即使是做到了博士生导师、教授,工资也不过五六千元,在上海生活压力很大;相当多精力用在争取课题合作和科研基金上。
王红艳-复旦大学生命科学学院副院长、遗传工程国家重点实验室副主任
2010年6月在《新英格兰医学杂志》上发表高影响因子文章,同时获得自然基金委杰出青年基金,今年1月当选第七届中国青年女科学家……一年之内接二连三的收获和荣誉,为复旦大学生命科学学院王红艳教授的学术能力作了注脚。
王红艳从事的科研与新生儿缺陷疾病的及时发现、干预相关。“现在学习生物、医学专业的女生很多,不过真正能够坚持下来做研究的不多,做得好的少之又少。”坐在不到8平方米的办公间,王红艳说。
她自觉运气不错,学术进展较顺:1966年出生的她,从本科、硕士一路读到博士,留美8年,有机会进入一个优秀学术机构工作,并取得成果;2007年接受复旦大学聘任回国后,选择基因研究课题,有一定偶然性,且仅3年即取得重要突破,发掘到一块生命科学研究的“富矿”。
即使是像王红艳这样做到博士生导师、教授,工资也不过五六千元。在上海这样的一线城市,如果一对年轻夫妇都在高校做教师,想要过上有房有车的生活,必定会压力重重。
为此她很感激自己的丈夫。丈夫率先回国从商,赶在上海房价飞涨之前买了房有了车。王红艳2007年回国任教,已不必像许多同龄科研人员那样,再为了购房安家、支付两个孩子教育金等高昂支出以及维持一定水准的生活而担忧,得以更安心专注于科研。复旦大学所在的杨浦区五角场周边,如今房产均价都已在每平方米两万元以上。至于多数年轻教师,若无外力资助,要贷款购房,经济和精神压力可想而知。
王红艳感到阻碍女性科研人员成为学术界佼佼者的,还有另一个重要因素:照顾家庭的角色分工和女性自身的人生价值观念。
她说,除非是极有天分的科学“牛人”,否则做科研不可能早九晚五,必须勤奋、多投入,才能有所成就。在生物医学研究领域,很多女性并非没有学术悟性和专业能力,只是往往经历婚姻生育,面对生活压力和诱惑后,难以专注和坚持。
王红艳36岁才生女儿,40岁生儿子。现在如果不出差,她总是每天早上8点钟送女儿上学,8点15以前进实验室,虽然家与学校相距很近,中午也并不回家。通常,王红艳会在下午6点30左右回家,吃晚饭,陪陪孩子。到晚上8点,再重返实验室,工作到深夜。
这样算,王红艳每天的工作时间总有12小时以上。她相信一个对某学科有所了解的人,至少需要在该领域花费1万个小时以上。
3年前刚回国时,她虽是教授,学校能够提供的只是一间实验室和40万元启动经费。实验室简陋拥挤,设备不齐,做基因组检测又很“烧钱”,王红艳一直提醒学生不要攀比,先做出成果,一切自然会有。不过,升格做了“老板”,最重要的是保持实验室的高效运转,她自己有相当多精力用在了对外争取各种课题合作和科研基金、联系样本上。
做基金报告,指导学生、修改论文,做学术交流,加上新添的学院行政事务,王红艳忙得不亦乐乎。
来源:人民网-《人民日报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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